旁边有人听见他的话,顺口接道:“就是不抢也得打呀。今天这样的日子,要是小伙子们不露几手自个的本事,又怎么让姑娘们知道面前这个是英雄还是脓包?不过刘波这小子下手这么狠,估计胜了这一场之后,是没有人愿意跟他比了。”

刘波意犹未尽,捶了下胸口大喊道:“还有没有人上来!”

果然无人应答。

底下有人高声笑道:“刘波啊,你要是还没比够,不如把咱们镇子上那个小奴隶牵出来罢?随你可着劲的揍,就是打死都不用赔命。”

江寻意微微皱眉,他知道很多地方是有蓄养奴隶的风俗,像这种人一般都是贱籍出身或者犯了重罪,因此被贬为奴籍。如果没有人愿意出钱购买努力的话,便不属于特定的人家,人人都可以欺□□骂,就是死了也不会有人问津。

其实这样想一想,他若果真如陈叔所说是冥坊的女子生出来的,要不是被缇茗仙师抱回来,估计也是个奴隶。

很快,一个苍白消瘦的少年被人牵了过来,他的脖子上套着一个精钢制成的项圈,上面还栓了一条链子,被人像狗一样牵在手里,慢慢入场。

额心忽然一暖,云歇的手指轻轻拂过江寻意的眉头:“又皱眉。这只不过是玩乐罢了,灵隐派不愧是佛家大宗,你这个首席弟子还真是悲天悯人。”

江寻意看了他一眼,突然有些好奇:“我想知道,这个世上还有没有什么是你在乎的?”

云歇想也不想地道:“你。”他补充了一句:“除了你,再没有别人了。”

在两人说话的时候,搏斗已经开始了。

那个被领上来的奴隶少年也不过是十五六岁的年纪,身材十分单薄,往魁梧的刘波身前一站矮了半个头,一看就不是他的对手。两个人动起手来更是高下立现,才几个回合就被刘波一脚踹飞,身上的旧伤都挣裂了,血迹顺着麻布外衣凐了出来。

他索性躺在地上不再起来,任凭刘波又踢了几脚,也是一动不动的装死。

作者有话要说:想起蔡琴《你的眼神》歌词,虽然是老歌了,但是很有味道,安利一下:像一阵细雨洒落我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