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那少年十分中二,想来是云歇的忠实脑残粉,最听不得这样的话,当即反唇相讥道:“你说这话什么意思?咱们宗主伤心是因为他重情重义,你身为阳羡宗的人,居然给那个大魔头说话,哼,莫不是为了他那张号称天下第一公子的脸罢?!”

“你!你胡说八道什么!”

另一人连忙打圆场道:“莫吵,莫吵,你们瞧,咱们宗主和江掌门就在那边,不如我们赶紧过去吧!”

江寻意随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起身飞掠而出,衣袖一甩,顺便拂落了一朵凤凰花。

最早说话那个少年还不肯罢休,正要再斥责几句“不识大体的江掌门”,突然感觉到脸上一片火辣辣的疼,反手一摸,竟摸到一脸的血。

他吓呆了,旁边一人却惊呼一声,指着地面道:“师兄,方才打你的竟是、是花瓣!”

云歇和江漠楼都是当世难寻的高手,江寻意在他们面前自然不能像方才一样随性,他远远看见了两人事就停住了脚步,收敛灵力,索性像个普通人一般不紧不慢地走了过去。

争执双方都是声名显赫的人物,旁边伸着脖子看热闹的不少,江寻意走过去时周围的人正看得津津有味,也没有人理会他,他便正好隐在了一个大汉身后,默默看去。

江漠楼虽然已任掌门,但身上穿的仍然是昔日里灵隐派弟子统一穿着的淡蓝色海波袍,,他此刻用剑拄着地,脸色不大好,看起来应该是吃了点亏,一双凤眼深冷森寒,只是死死盯着云歇:“你给不给?!”

另一边的云歇更是满脸憔悴,人瘦了好些,一副形销骨立命不久矣的样子,倒比个死人更像死人。要不是这个世界没有白面,江寻意简直以为他吸毒去了。

云歇直勾勾地看着江漠楼的脸,似乎想要在他身上寻找什么一般,半晌方垂下眼,道:“不可能。”

江漠楼反手一抹唇边鲜血,面色沉沉拔剑出鞘,旁边一弟子惊呼道:“掌门师兄,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