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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大半夜的,他们屋谁又惹事了?

乔广澜觉得应该是自己。

他刚才想事情想累了,没事闲的给自己卜了一卦,这回没有按照每次的习惯请观音,而是拜了道家的吕祖,结果出来的正好是中下签,“隋杨广夜看琼花”。

“明日下山未见晴,大雾忽起蔽天明。如今始信闲为福,奈何二女伴人行。”

二女伴人,那就是个“佞”字,流年不利犯小人,闲为福,之前原主可是揽了件不得了的大事,这麻烦还有的解决呢!

大门被推开,乔广澜坐在椅子上没动,一抬眼,就对上了领头走进来的那个张岭东的目光。

“天不佑之,时不合也;花被风折,人在海底。”乔广澜低声一叹,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唇角——真是倒霉的命盘,只是,这命是原主那个受气包的,可不是他乔广澜的。

当一个大家公认的窝囊废居然胆大包天,敢跟自己作对的时候,没有什么比折磨的对方生不如死认清现实更让人爽的了,张岭东进门的时候本来志得意满,落脚声都比平时响亮一些,结果被乔广澜轻轻瞟了一眼,他忽然有种一下笑不出来的感觉。

但很快,看看可怜巴巴缩在椅子上的单薄青年,再看看床上一堆舒舒服服的躺着的汉子,张岭东心里的痛快很快将那点怪异的感觉冲散,他知道乔广澜最近的日子肯定特别不好过,这正是理想的效果。

“朱老虎”站的靠后一点,没有体会到他变幻的心情,用严厉的声音一板一眼道:“乔广澜,出来。”

乔广澜挑了挑眉,一掸衣服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神色从容,即使他没有反抗的意思,还是有两个民警过来站在他身后,打算把他押送出去,看着他的眼神也是满盛着鄙夷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