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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珩双手抄兜,眺望远处的白云,几缕云丝在天边卧着,显出此时的好天气。他慢腾腾地说:“严艺学这个人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但看来他最后是真心喜欢傅眉的,可惜傅眉嘴里口口声声这样说,心里却从未相信过。”

或许她也曾经憧憬过那美好的,独一份的爱情,而从未料到自己会插入到一个家庭当中,落得这样的结果。当时头脑发热,自以为看见了想要的,就义无反顾的扑了上去,可是两情相悦容易,执手偕老却难,追逐的东西早就已经到手,却因为追逐成了习惯,而生生把所求的那个结果忽略在了脑后。

掺杂了那些猜疑与伤害,所谓的爱情就早已经变质了,她寻找爱情的样子,就像是找寻腐肉的蛆虫,找到的,都是充满了负面情绪的烂东西。

乔广澜道:“所以那副画里面到底有什么秘密?我想恐怕也和归途印的事情差不多,才让你那样欲言又止。”

路珩冲他笑了笑,冲乔广澜摊开手,掌心中是一张团起来的淡粉色纸条。

乔广澜一看那颜色就知道,这种纸是特制的符纸,他们平时遇到一些被毁坏的法阵之后,常常用这样的纸条拓下被破坏的符咒痕迹,带回去研究。

他把纸展开,看见了严艺学留下的那行字,路珩道:“我把画拼好之后,可不觉得严艺学会那么无聊,会费劲画一幅画故意嘲讽自己的妻子,就仔细看了看,发现角落里有一块好像写了什么,后来又被人擦下去了,于是拓下来查看,发现原来写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严艺学画那幅画的初衷是想让傅眉安心的。”

乔广澜随手把纸撕了:“所以你没跟傅眉说。”

路珩耸肩:“本来想说,想想又何必呢——严艺学都自杀了。”

两人心照不宣,谁也没问这事会是谁干的,这个问题已经没有意义了。

乔广澜向路珩看过去,忽然明白了严艺学为什么会自杀——这个世界上,比被心爱的人杀死稍微好一点的结局,恐怕就是自我了断了。

这样的劫数,又怎么可能躲的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