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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广澜看准一个最大的,直接把临楼踹了下去。

临楼放松身体,故意毫无抵抗地滑进去,又从水里冒出头来,抹了把脸,抱怨道:“我都要死的人了,你就不能对我好点?”

生离死别,本来是人世间最悲痛的事情,但临楼一生倥偬,本来就不是懦弱的人,再加上乔广澜的态度洒脱,竟然让他心中的离愁别绪都被冲淡了。

乔广澜慢条斯理地解开衣服,嗤笑道:“要死的人?这话说得可早了。人生中,你永远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说不定这时候山洞塌了,一块石头冲着我脑袋砸下来,那我就死的比你还快。”

临楼连忙道:“不许胡说!”

乔广澜耸了耸肩,将外袍扔在地上,也跟着滑进水里,懒洋洋靠在池壁上。

临楼有点说不出话来了。

乔广澜并没有把衣服脱干净,身上还有里衣,但这衣服领口很大,泡在水里,恰好露出他修长白皙的脖颈和精致锁骨,在迷蒙的淡淡水雾中,带着致命的诱惑力。

周围花香袭人,他的眉眼亦如春花。

临楼靠过去,在他锁骨上咬了一下。

他在水里的手也环住了乔广澜的腰,轻轻摩挲着,然而还没有下一步动作,整个人却忽然僵硬了。

片刻之后,临楼吁出一口气:“乔阁主,你真是一点亏都不肯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