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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她就将粗绳子的一头紧紧绑在自己运来的“被褥包裹”上,紧紧拽着绳子的另一头,试图运用杠杆原理将这两个自己绝对搬不动的床头柜拉上去。

然而,即便沈畔运用她理科生的头脑制造了一个简陋的滑轮装置,力量与体格的差距是摆在那里的。努力拉扯了五分钟之久,直累的手脚酸软,满头大汗,那头的“棉被包裹”却只是微微离开了地面十几厘米而已。

……在几小时内逃出去,似乎是个不可能的任务。

沈畔放开绳子,坐在地上喘了好一会儿,接着愤恨的拿过餐盘吃了几片吐司,决定填饱肚子,恢复力气后再试。

其实,如果这件事发生在平时,盼盼一定会平静的吃完早饭,乖巧的在原地等霍准回家。

——她百分百相信对方做事一定是有理由的,所以不明白的自己只要依照霍准所说的照做就好了。

然而这件事并不发生在“往常”,发生在她已知道霍准一些“过往”的现在,更何况今天她早晨约了尚静——沈畔知道,尚静一定是个与霍准的过去密切相关的女人。

如果真的依靠赵芝于局长所说,霍准骨子里是个绝不放手,势要毁掉一切阻碍物的魔鬼——且不论沈畔对此有什么感想——如今他将自己锁在家里,表示几小时就会回来,是去做什么呢?

霍准听过尚静与自己谈话的录音。

赵局长说,掌握着故事全部的人,只有尚静。

毫无疑问,他是去找尚静了。而且几小时后就回来,说明霍准根本不打算在尚静身上耽搁多长时间:他打算迅速抹除尚静的隐患。

至于怎么抹除?

无论是平凡的心理医生,还是前几日突然听闻的黑暗世界神秘存在,沈畔相信霍准总是有万全的办法。只要他抹除了尚静,那么自己是真的再没有得知真相的机会——从霍准口中问出来,简直比登天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