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起了警觉,“你要做什么?”
“放心,我不会告诉皇后,是你陷害的我。”李蔷唇畔露出惨淡的微笑, “皇后也不会相信。”
唯有真心换真心, 皇后从来都对她留有三分提防, 她又不是不知道。落到如今收场,也是她自找的。
李蔷轻声叹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你觉得我还会对皇后不利么?”
如今的她,不过是一只受了伤的兽,斩去了爪牙,只能徒劳的哀嚎。
安然踌躇再三,估摸着要是不答允她的请求,她必定是不肯饮下那杯毒酒的,只得跺一跺脚。大步离去。
纱窗的网格里透进道道光柱,很好的阳光下,无数尘灰乱飞乱舞着,使这昭阳殿看起来不那么阴森冷寂,李蔷静默地望着纱窗外朦胧落日,心中出奇地宁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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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到了琼华殿中,便一五一十转述了李蔷的话,只隐去了自己与其对质的那节。
林若秋不疑有他,起身道:“那我过去瞅瞅。”
安然反而有些担忧,“姐姐还是小心为上,狗急跳墙,仔细她临死也得拉个垫背的。”
林若秋笑道:“你以为她是谁呀,荆轲聂政?手无寸铁也敢来行刺?再说,进宝是有些武艺在身上的,只凭他一个就足够将李氏制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