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 他一定会“公平公正”地处理这件事。

魏安悄悄看了眼皇帝, 见皇帝并不接话,似乎默许,也便战战兢兢将东西递过去。

谢丞相翻来覆去看了半晌, 皱眉道:“这人偶面目虽不甚清楚, 背后刻的生辰八字却仿佛在哪儿见过……是陛下和娘娘的!”

继而声色俱厉看着座下,“这是从何处得来?”

方才明明已答复过一回,这老儿却好似没听见一般,魏安只得耐着性子重复是从昭阳殿中搜出, 落在众人耳里, 便成了强调之意。

谢相登时大怒, “李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陛下和皇后!”

林若秋亦冷声问道:“德妃,是你做的吗?”

李蔷沉默片刻,缓缓走到白玉石阶前,安静答道:“既是从臣妾宫里搜出,臣妾无言以对。”

说罢,便低下头去。

众人皆愣了愣,还以为她多少得为自己开脱辩解一番,谁知却承认得这样痛快,倒省了不少功夫。

林若秋望着李蔷耳鬓下露出的一截细瘦脖颈,心中有点不是滋味,她想不到李蔷为了将楚瑛拱上太子之位,竟不惜咒她跟皇帝早亡——虽说神明未必有知,可李蔷敢如此做,自然是抱着万一成功的念头,这种恶意便叫人不寒而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