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要分辩, 林若秋却开口了, “我信。”

实在以大古的为人没必要说这种谎,他连皇帝不可告人的毛病都治好了,要多少银子楚镇都会赏他,何必捏造些疾症来博人眼球?且她看此人所学渊博,医术亦十分精湛,和黄松年尚可一较高下,比胡卓肯定是要强的。

楚镇亦道:“朕也信。”

他倒不是觉得大古医术多么通神,只是归根究底,林从武是因他而伤的——哪怕看起来只是一点小伤,可若留下什么根深蒂固的隐患,皇帝心中亦过意不去。

二人皆站在大古那边,胡卓只好退后一射之地,撇了撇嘴,倒要看看这苗医能翻出什么花样来。

大古却向他施了一礼,“烦请借贤弟东西一用。”因指了指胡卓腰间挂着的药囊。

胡卓虽对这声贤弟多有不满,但转念一想,总比把自己叫老了要好,遂勉为其难默许,将裤腰带上拴着的革囊递给他。

大古又快步走到林从武身前,“大人且忍着点疼。”

因捋起林从武的袖管,从药囊里取出一枚银针,从伤处直刺进去。

不知他戳着什么穴位,林从武只觉胳膊上仿佛有一千根针同时扎着,险些便要痛呼出声,随即却注意到那些舞伎并未退去,忙紧咬着唇,八风不动站得笔直。

须臾,大古方轻轻将银针取出,只见针尖尾端呈现一缕浅浅的紫黑色,若不留心,实在难于发觉。

这下,众人自然对他的医术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