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等做了皇后,总归是要打交道的,提前认识一下也无妨。

他这人最擅长软硬兼施,可林若秋偏偏就吃这一套,只得无奈的点点头,“那好吧。”

她忽的又想起一事,“我没种过地。”

要是在百官面前出丑怎么办?固然千金小姐没几个扶犁耕种过的,但既是春耕大典,太儿戏也不像话吧?

楚镇亲昵的抵着她的鼻梁,“无妨,朕教你。”

林若秋注意到男人闪烁的目光,心想楚镇的教和她盘算的教恐怕不是一个意思,她想找地方实践一番,可楚镇却净灌输理论去了,还是在那样不合时宜的场所——但也许意外的应景。俗话说得好,只有累死的牛,没有耕坏的地,她看这人倒像是累不死的。

不提琼华殿中两人胡闹,此刻披香殿中,赵贤妃同样愁眉紧锁。她倒不怕出丑,可她怕田里的蚂蟥——以往的皇帝都只在旱地上摆摆架子,他们这位倒好,连水田也要亲自试验的。

想起那些黑不溜秋、一口一个血洞的虫豸,赵贤妃便起了满身的鸡皮疙瘩,她几乎想称病不去。横竖她也不想要什么风头,谁都晓得皇帝这回纯粹是给林淑妃送人情的,顶多再有个谢婉玉从旁使点绊子,她去凑什么热闹。

川儿却按着她的手严肃道:“娘娘不可,您怎能轻言放弃?”

赵贤妃没好气道:“不放弃又能怎么着?横竖本宫与后位沾不上边了,费再多气力又有何益。”

有谢氏跟林氏两位劲敌在,她可谓半点胜算都没有,与其去当别人的手下败将,还不如躲在一旁看看好戏得了。

川儿面色沉痛,“娘娘,正因如此,您才要愈发振作士气,否则怎么对得起将军大人?他对您一向寄予厚望,千辛万苦将您送入宫中,又助您登上贤妃之位,为的就是看您自暴自弃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