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柳也说不出所以然,只忖度着道:“大概是嫌胸脯子太大了吧。”

绿柳更不懂了,“大了有什么不好?”

红柳叹道,“你哪晓得,年纪大了会很难看的。”

她们这些宫女们粗粗看去倒都是一马平川——自小送进宫里,嬷嬷自然不可能给她们吃好穿好,每顿多以斋菜居多,填饱肚子都难,一个个发育得和豆芽菜似的,如今跟了林主子才算过上好日子。

虽说洗衣板式的身材在宫里干活更利落方便,也不拘挑衣裳,可红柳难免引为憾事。听说那些太监宫女结对食是没法和正常人一样圆房的,可阉人也有阉人的法子,他们玩的花样据说更多呢。

想起魏安那双悄然凝睇的眼,红柳不禁咬紧嘴唇,脸又开始发烫。

连喝了三天不加盐的猪肘子汤,林若秋嘴里都快淡出鸟来,才总算迎来胜利的曙光。她几乎想干脆放弃算了,天天吃这些催乳的东西谁受得了——主要原因还是不好吃。

这晚她如常喝了汤安寝,还没躺够半个钟头,就觉到胸前热热的发胀,还有些隐隐作痛。

她自己上手揉了两下,那感觉不但没减轻,反而有愈演愈烈的架势。林若秋之前已听奶娘介绍些相干知识,心里便猜出大概,忙惊喜地让红柳将孩子抱进来。还好景婳不曾睡着,虽说她已经吃饱了奶,按说此刻不会饿,可林若秋被初为人母的喜悦充盈着,执意要喂她这顿最后的晚餐。

红柳没奈何,只得小心盈盈地将公主递过去。

林若秋满怀欣喜地将女儿搂在怀中,正欲解开衣裳,可巧楚镇听到笑语进门,“何事如此开怀?”

林若秋恨不得飞奔着向他跑去,好展示自己的成果,楚镇吓得忙挡住她,“做什么,也没个体统!”

还好魏安早知趣的背转身退出去,否则真要见着不该见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