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楚镇睡得很熟,只苦了林若秋,被他挤占得只剩下一点空间,连躺平都嫌困难,更别说好好休息了,林若秋只能眯起眼睛打盹。

次早醒来,楚镇发现她眼下黑熊猫似的乌青,十分惊奇,“你一宿没睡?跟她们玩了整夜?”

她才没玩!林若秋愤愤不平的瞪这臭男人一眼,心道是谁半夜里跑来折腾她的?真是好心没好报。

楚镇今日不用准时上朝,睡得晚些也没关系,因颇为自得地道:“你这样不懂事,只怕你腹中的孩子将来生得像你,还是该由朕好好管教,方能使其成才。”

这会子皇帝已能平静的谈论育儿经,看来昨晚上那些衷肠流露之语都被他忘得一干二净了。这样也好,他惯常伪装出坚强的一面,林若秋又何必拆穿,这世上谁不是装糊涂过日子的?

她只轻声叹道:“您是它的父亲,您要管束谁还能拦着?只是一样,孩子小时您得慢慢哄着,等大了再严加管教不迟,您说是不是这个理?”

楚镇对她刮目相看,“你仿佛变了个人,如今说起大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林若秋呵呵,她只是不想这孩子走上他父亲的老路,童年时候的乌云可是能笼罩人一辈子的。不过她觉得这点不用太过担心,楚镇一定会是个好父亲——就怕他好过了头,变成溺爱就不美了。

但就算那样,林若秋也有法子纠正。她体贴的为楚镇整理好冠上冕旒,轻声道:“陛下要去太和殿接受百官朝贺,不妨先用点朝食垫垫肚子,省得待会子饥饿难忍。”

楚镇望着她笑,“你甚少这样体贴。”

“妾几时不够体贴了?”林若秋不满的跺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