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将那条拧得半干的毛巾重新浸湿再抹一遍,可谁知手巾把堪堪从楚镇裤管处拂过时,林若秋明显的感觉到男人身子一僵。

她就算不凑近细看,也能猜到楚镇此刻竖起了旗帜。

皇帝的脸腾地红了,比起方才酒醉情状不遑多让。

林若秋无力地想要扶额,似乎两人每每独处时,都会有一些出人意表的尴尬境遇发生,这是天意么?

她更想不到那药居然真的能起作用,看来魏雨萱还是有些真本事的,并非徒有其表。只是眼下没人来帮他解火,林若秋也不能亲身上阵——就算过程远称不上剧烈,林若秋也不愿冒着任何失去这孩子的风险。

要是能等到黄松年过来就好了,那老大夫总该有别的法子解救。林若秋只得半蹲下身,摆出一副知心大姐姐的态度以缓解其尴尬,“很难受么?”

语气平常得仿佛在问今晚寿宴上的菜好不好吃。

楚镇结结巴巴的道:“你……先转过身去,朕自己来就好。”

林若秋一拍脑袋,对呀,她怎没想到这个?求人不如求己,自力更生当然是解决问题的最好途径。

她又一次认识到自身的局限,还是皇帝有见识,哪怕在这种关头也能做到思维敏捷。

林若秋从善如流地躲进纱帐,黑暗中,只听到楚镇微微的喘息声,略带起伏,如同夏夜里的蝉鸣,挠得人心头发痒。

可是这蝉鸣迟迟也没能结束,林若秋还以为以楚镇的情况应该挺快的,结果捂着耳朵听了半晌,依旧不见消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