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若秋谨慎的道:“臣妾不过是见魏妹妹可怜,才好心帮她说几句话,并不为别的。”

至于收受贿赂一事,魏雨萱想必不会告诉她姑母——那毕竟是承恩公府的银子。

魏太后果然不知情,只冷笑道:“你倒是厉害,把皇帝攥在手里不算,满宫里还得受你恩惠,看来一个区区美人之位竟配不上你了。”

显然她以为林若秋此举旨在邀买人心,或是故意给魏雨萱没脸,好叫顽敌知难而退。

早知如此,她就不该贪图那匣财宝。林若秋心中默默叹息,可钱都收了,总不成叫她吐出来?她这会子就算倒得干干净净,魏太后也未必会饶过她。

林若秋只能低眉顺目的听候处置,多说多错,在一国太后这样的强权面前,保持低调才是活命之道。

魏太后原想狠狠申斥她一顿,孰料林若秋这样乖觉伏罪,她反而无处发泄——魏太后是要脸面的人,对方既识抬举,她若不见好就收,传出去别人就该说她这太后多么苛刻了。

强自咽下一口闷气,魏太后凝声问道:“哀家听说你写得一笔好字?”

林若秋没法点头,也没法摇头。初试的时候教习嬷嬷都要问问各人有何才艺特长,林若秋想自己一个女孩子,总不能将骑马射箭写上去,这才勉勉强强记了个书法,实则是因琴棋画她都不太擅长,唯独一笔字算得矮子里拔将军,那还是她穿越前练的,还好不曾落下。

魏太后见她不应,只当是默认了,便吩咐人将书案抬过来,这才向林若秋道:“哀家近来常有梦魇不宁,法师说该取经文烧化以去厄,你便为哀家抄几卷罢。”

魏太后毕竟是聪明的,并不说明着罚她,可抄经这项苦差也和体罚差不多了。明面上还是为太后凤体着想,她不抄便是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