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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事去府里说不好吗,这破庙无门无窗的,你难道忘了上回的风寒?”姜稽一身白衣,恰似皑皑白雪中的一抹,却也一样冷得惊人。

“你今儿是吃了枪药不曾?”许婳捂紧披风,只把头露出来,对大山使了个眼色,他便出去了,“近日你与太子来往密切,指不定府外堵了多少暗卫,我可不想过去送死。”

姜稽也注意到自己方才态度过冷了,吐了一口气,问道:“说吧,你今日把我约来这,又是求我帮你做什么?”

从许婳第一次耍计让姜稽帮了她之后,便一路抱着姜稽的大腿,在许婳的字典里一直暗藏着一句话——有困难找姜稽。

“嘿嘿,这次不难。”

许婳觍着脸笑道,她把白日和陈行之说的话,还有他的要求,和和姜稽细细说了。

“你想让我帮你想法子退婚?”姜稽问。

“是的,这婚事对我本就可有可无,如今你不是要我帮忙废太子吗,我又得了陈行之做帮手,你就再想想办法,替我推了婚事如何?”许婳歪头看着姜稽,见他瞳孔渐渐狰大,心知这是他要发怒的前奏,又立刻打开披风,拿出还带有她体温的一副字画,“这是前朝虞大家的画,姜大哥,你瞧瞧?”

一声姜大哥唤得轻轻柔柔,仿佛许婳一直就是这般柔软的女子。

虞大家是前朝著名画家,市面上传下来的不过三幅画,姜稽府里有一幅他可是爱不释手。

姜稽撇了眼许婳手中的画,有点心动,却不想让许婳这么容易就得逞,板着脸道:“本人一世清高,不接受贿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