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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一锅水不难,把水煮开也不难,哪怕是用这种厚重的石锅,可是把水烧干就有点麻烦了。谭啸枫捡了无数的柴,烧出了好大一堆灰烬,还抽空把斧头都磨出来了,石锅里的海水才慢慢地能见到底了。

但是这次煮盐行动并没有谭啸枫想象中的那么成功,不知道是火候太大了还是怎么回事,烧出来的盐好像焦了。本来海盐没有提纯颜色就灰黄灰黄的,这再烧焦了,看起来实在惨不忍睹。

谭啸枫惜命,她用木片挑起一点盐放在苟君侯嘴边:“少爷,先给你尝尝?”

苟君侯用你罪该万死的眼神盯了谭啸枫半晌。

盐烧出来后正好差不多该吃晚饭,这几天苟君侯总是能打到鸟或者在陷阱里发现其他猎物,所以谭啸枫抓到的那只猪留到了今天才摆上饭桌。

不错,谭啸枫和苟君侯的日子一路向前看,如今甚至已经有一张饭桌了。

当然,不是木桌子,而是一块颇大的扁平石头。吃饭时它就充当饭桌子,平时则给苟君侯当床,他总是爱躺在上面,脸上搭一张树叶就能睡个昏天黑地。

谭啸枫有时简直觉得自己是苟君侯抓来的奴隶,一众家务全是她操持,脏活累活全是她在干。虽说苟君侯身上有伤,可是他的态度也太理所当然了,根本就是把谭啸枫当成个男人在用。

唉,女人这东西,即使男人婆如谭啸枫,也是需要特殊对待的嘛。

谭啸枫忿忿不平的想着,不说好言相劝温言软语,至少要有句谢谢吧。苟君侯这不是东西的东西,还真是让人火大!

不是东西的东西——苟君侯,正在杀猪。他叼着根野草,□□着上身,裤子卷到小腿以上,腰上还缠着草编的围裙,真是活生生一个俊俏的猪肉佬。

谭啸枫叹了口气,决定非礼勿视。一个忝着肚子的大叔脱了上衣杀猪,当然不会让任何一个女人产生幻想。但面前这个拥有均匀肌肉和小麦皮肤的可是一个货真价实的帅哥啊,而且还帅得十分有个性。作为一个正常的女人,谭啸枫怕自己看多了长针眼,她努力回想着小时候那个黑肥黑肥的小胖子,想他英勇的肥肉游荡在水中的模样。

“噗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