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夫人一口气堵在喉咙里,到底还是强撑着没有晕过去。
这个时候,乌员外从外头回来,阴沉着一张脸,简直像是能滴出墨汁来。
乌夫人看了丈夫,手里攥紧了锦帕:“夫君,这又是怎么了。”
“生意出了点问题,前几天的货被衙门扣下了。”
“衙门,怎么可能?!”
衙门平日是不插手他们这些乌七八糟的事情的,而且只要送够了钱,很多事情对方就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之前乌金宝的亲小姨,就是嫁给了县官做夫人。这县官,虽然官位不大,可宫里有贵人罩着,勉强能算得上皇亲国戚,便是知府也要给他几分面子。
这也是乌家为什么明明这么有钱,大本营还是窝在这一处的缘故。
“我也是才知道,咱们城里的县官换了一个。”
本来如果是正常的调任,他们也能知道风声,可是偏偏不是。县老爷上面的贵人惹了祸事,自己自身难保,对方顺蔓摸瓜,一路追查下来,牵连的人全部蹲了大牢。
捉贼拿赃,讲究的就是一个快准狠。现在他们那亲戚就在大牢里关着呢,据说过个几天,就会有钦差来押解入京城,将于秋后斩首。
屋漏偏逢连夜雨,新上任的县老爷,居然和他们乌家有私仇。
而且还不是那种随便拿点钱能够化解的私仇,说是当年现任县官的亲娘,就是因为乌家的缘故死的。
当然不是说他们谋财害命,这纯粹就是个意外。
偏偏这县官还是个大孝子,心里就记恨着乌家了。
原本乌家是天时地利人和,现在好了,简直倒霉到了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