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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到底是混迹官场多年的老狐狸,即使慌乱面上也不露分毫,私底却是把能想的不能想的法子都试过了。

在他们这些人眼中,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

魏文泰得了皇后的召唤也不敢怠慢,赶着午后最热的时候急慌慌地出了门。现在这个时候大家都是惊弓之鸟,任何的怠慢和疏漏都会酿成不可挽回的后果。

皇后将彦诩往皇上身边安排宫女一事告诉了魏文泰,两人心照不宣。

彦诩做了二十几年的太子,看似光鲜无比,实则是夹缝中求生存,性子一年比一年温吞,容忍的底线一年比一年低。

前两日公开跟皇上叫板,说明这个当了二十几年“好孩子”的太子爷准备撕下他都快跟皮肉长在一起的面具了。

魏文泰思量片刻,低声道:“无论如何太子这步棋已是死局,既然他已经有了打算,咱们不如先看着,叫他们鹬蚌先争着。”

他捋了捋jg心修建过的胡须,微微一笑,“我是备好了后手,就怕不出乱子呢。”

彦卿从浴房出来,见梁忆瑾盘腿端坐在chuáng榻上笑眯眯的等着他。

“刚才就打哈欠了,怎么还不睡?”

他的头发还是半gān,偶尔往下落水滴,不想把cháo气带到chuáng上,就在梁忆瑾对面坐下,“等我有话说?”

梁忆瑾十足乖巧,拿起手边备好的毛巾,鞋也没穿,蹦下chuáng去给彦卿擦头发。

天气稍微一热,她光脚下地的次数就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