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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白映衬很是好看。

“这是薄荷油,”梁忆瑾小声道,“殿下如果头痛,可以涂一些缓解缓解。”

彦卿淡淡扬眉,“谢了。”

谢了,你倒是接过去啊。

谁知他下一个动作是提袖掩住口鼻,缓缓道:“薄荷会让我浑身起红疹子。”

嗖的一声,几乎是在话音落下的同时,小瓷瓶从出车窗飞了出去。

彦卿愣了愣,才低低地感慨了一句,“腕力不错。”

虽然薄荷油壮烈牺牲了,但隔了两天总算是搭上话了,也算是死得其所。

不过彦卿的心情的确很糟糕,这个小插曲之后,气氛又很快沉闷下来,好在马车停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下来,他连走路都比平时慢了许多,可见的确是累了。

家宴仍设在清宴殿,与上回太后的寿宴同一个地方。

借着中秋团圆,离京一个月的殷俭荣也终于敢回来了,只是再见彦卿就有些讪讪的,不敢似往日那般熟络殷勤,连带着殷曼易也安分了不少。

梁忆瑾刚坐下就被太后点了名,太后乐悠悠道:“你这孩子有心了,所有的寿礼当中哀家就中意你画的那副画,已经挂起来了。”

“皇祖母能喜欢便是那幅画最大的福气。”梁忆瑾半低着头,笑得温婉。

魏皇后闻言,尖细着嗓子,大惊小怪道:“本宫只听太子说王妃的琵琶弹得极好,竟不知王妃还会作画,当真是个才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