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忆瑾还是头一回这么仔细地打量彦卿,的确是个清俊的公子,既透着温雅的书生气又会在不经意间露出驰骋疆场的杀伐决断。黑白分明的眼睛中,是不足为外人道的无奈。
他曾说他懂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无奈,看来绝非是为赋新词qiáng说愁。
今日一窥,大概能体会他所受煎熬的十中之一。
感受到了梁忆瑾目光中隐约可见的同情,彦卿的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苦笑:“顾脸面的人永远拿不顾脸面的人没办法。”
他把梁忆瑾的衣袖放下来,点点下巴,“脱衣服。”
“要不还是妾身自己来吧。”
光天化日之下□□相见,梁忆瑾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那我来给你脱。”彦卿挑眉,没留商量的余地。
“那还是妾身自己来吧。”梁忆瑾往chuáng榻里头躲了躲,解开了亵衣的带子。
彦卿一条腿跪在chuáng边,倾身追着她往里头去,眉眼淡淡,没有半分□□。从胸口小腹,再到大腿根部,他动作轻柔,温热的掌心将药膏化开,轻轻涂抹促进吸收,做得心无旁骛。
感受到梁忆瑾绷紧的身体松缓下来,彦卿终于笑了笑,“不害羞了?”
“医者仁心,现在殿下是大夫。”
“是大夫,”彦卿颔首,俯身在梁忆瑾额头上吻了吻,一触即分,“也是夫君。”
见他心情似是好了些,梁忆瑾探出手指勾住他的衣袖,小声问:“寿宴上安国侯叫殿下出去的时候,对殿下说了什么?是不是与我有关?”
“嗯,”彦卿背对着梁忆瑾,用手帕擦着掌心里中残余的药膏,漫不经心道:“他跟我说了林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