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得是真漂亮。
梁忆瑾原本以为自己够高明了,这一通梨花带雨非得把他bi到墙角处不可,结果人家就这么淡淡一句便四两拨千斤了。
棋逢对手,也算有趣。
彦卿手掌托住梁忆瑾脸颊,下颚抵住她的额头,短短的胡茬带来粗砺的磨砂感,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别哭了啊。”
他越是体贴温柔,梁忆瑾的眼泪就越是汹涌澎湃,扑簌簌地落下来,滑进彦卿的手心里,带着她的体温。
虽然在用眼泪进行无声的控诉,但梁忆瑾也深知见好就收,她轻轻地吻了吻沾着自己眼泪的彦卿的手心,哽咽道:“我既做了殿下的侧妃,心里便只有殿下。我不求殿下的心里也只有我,但盼着殿下能信我。”
完美收局。
她水光盈盈的眼眸中映出的是彦卿微微僵住的面容。
他手指轻揉着她的唇瓣,静默半晌才答,“好。”
他在想,他的心里可有人?可还能有人?
彦卿原本是该去安国侯府参加茶会的,刚用过早饭殷家就派人来请了。司振看着彦卿的脸色不大好,小声问:“要不殿下推了? ”
彦卿手指轻柔眉心思量片刻,开口道:“推了吧,再从宫里请个太医来,就说我身体不适。”
司振拱手:“奴才这就去。”
彦卿勉qiáng与殷家维持着往来,也是顾念着太后抚养的恩情。娶了梁忆瑾之后关系更是错综复杂,他也真是懒得去找麻烦。
默默在一旁喝茶的梁忆瑾扭头叮嘱了芊儿几句,转对彦卿道:“殿下再去歇歇吧,脸色确实不好。”
“听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