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统观念中，大家闺秀都该像叶允那样，学习礼教与女红，而不是钻研怎样才能打胜仗。

女军师的出现，无疑让男性武官武将们感到戒备和排斥。

但顾念也并未太过担心——陆晔只要在她的身边近处，就一定不会让她受苦。

她晃神了许久，对陆晔临走前的叮嘱也只是简短仓促地‘嗯’了几声，并未多上心。

再次回过神来，木窗边已然空空dàngdàng，没了人影。

空空dàngdàng……顾念想起了自己用来装面具的木盒也已然空dàng，不禁面露愁容。

时间紧迫，肯定是来不及再打一副面具了，只能尽量找些替代品来。可顾念想了好一会儿，都想不出有什么合适的——祭祀这样的场合，她总不能戴着一顶斗笠就上去吧！

在她皱眉苦思的时候，门外忽然传来了几声清脆的扣门声，随即有一道略显匆忙的声音道：“小姐，是我。”。

“小月！你进来就行。”顾念赶忙迎上去，心中忐忑无比，暗想着会不会是小月无意中收走了面具。

门缝中钻出的人同样焦急，正巧和她撞了个满怀。

“小姐，我……”

“小月，你……”

两人同时开口，不由都尴尬地收了声。

若是平常，小月一定会谦让地说‘小姐先说小姐的事’，可这回她却一反常态，急得像是要跳起来似地率先开口，道：“小姐，那，那面具……”

说到一半，正是关键处，一路飞奔而来的小月忽然一口气没上来，辛苦地咳喘起来。顾念立刻替她拍了拍背，不忍催她，心里却已是万般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