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念温柔地拍了拍女孩的扎着包子头的脑袋：“你都跟我许久了，今后要是没有旁人在，不必这么多礼。”

小月是顾念住进陆家念书时，由陆晔亲自挑选给她的几个小侍女之一。她出身贫苦，人又老实，gān活从不偷工减料，当其他仆人时不时对顾念有些抱怨时，只有她一直忠心耿耿，陪在自家小姐的身边。

原主对小月的忠诚不以为然，只把她当做一个普通的小侍女对待，有时还会嫌她gān活太慢，真是让现在的顾念看不下去。

那些穿越剧里，好多恶毒女配都是安插在主角身边的侍女丫鬟，难得她走运，有一个这么好心的小跟班，怎么能不好好护起来？

小月听她这样说，连忙害羞地摆手道：“奴婢只是一介下人，怎么能跟小姐这么亲密……”

“无妨无妨，我不介意，你先替我上妆吧。”

顾念在红木椅上坐了下来，顺从地让小月往自己脸上拍了半天白|粉。可是时间越久，她越觉得不对劲，便道：“小月，你……你先让我看看镜子。”

小月应声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领着顾念来到了镜台前，而她一望见镜中上了一半妆的自己，着实吓了一大跳。

这……这难道是东瀛的歌舞伎打扮？！

顾念满脸黑线地望着镜中被抹得像个白面鬼一样的自己，心中感叹金国人的审美实在太前卫独特，可是万一人家觉得自己这样好看，以后还得被迫适应这种装扮。

顾念突然觉得脸上有些异样的触感，问小月：“这白|粉是用什么做的？怎么感觉这么奇怪？”

“回小姐，是砒|霜。”

顾念：“……”

顾念下意识地把嘴巴收紧，又一下张开嘴，急着道：“不用继续上了，快帮我都卸了吧！”

这还要什么美不美的啊！保命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