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亦城忍着笑意和心疼,再次轻轻扣了扣门,声音温柔了许多:“姚瑶,应该只是……咳,是例假。我去让陈妈给你拿止疼片,你现在……换衣服,洗个热水澡,乖乖躺好。那些用具,陈妈应该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傅亦城怎么把那尴尬的一句话断断续续讲完的,他自己都不忍再去回忆。摸了摸自己发烫的耳朵,他把信封叠好放在口袋里,跑下楼去搬救兵……

这是姚瑶兵荒马乱的第一次,也是傅亦城兵荒马乱的第一次。

姚瑶18:傅亦城……我成年了。没有初吻,没有初恋,等来的却只有父母分居以后各有新欢的消息,家庭分崩离析的噩耗。你从国外留学回来,已经正式加入了姚氏的股东大会,独挑大梁,前途光明,春风得意。

唯有我,被全世界留在了原地。

我曾经把家庭当作我这辈子唯一的依靠与城堡,现在我才明白,没有家人的家庭,像是没有温度的石头,城堡只剩下城墙又有什么意思。

我旁敲侧击的问到了你似乎恋爱了。对象是一个初出茅庐的小花旦。

我的样貌,别说娱乐圈,放在普罗大众眼里也毫无竞争力。高中时候,有个很不喜欢我的女孩这样说过我——“右脸夏迎春,左脸钟无艳。”

她说的真对。我没有样貌,没有学位,没有能力,除了自己动手做过一点衣服,设计过一点饰品,没有任何的价值。

是,我活着没有价值。这是我十八岁时对自己唯一的定义。

而你们每个人,离开了我,都能活的很好。

成人礼的那一天,爸爸妈妈从不同的远方赶回来,你也回到了姚宅,所有人都在庆祝我的生日,可是我知道,你们在庆祝的只是这么多年来,你们没有放弃我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