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然跟着言欢高兴。可是这人边笑边哭、泪流满面让他心疼得很，只想把人抱在怀中好好怜爱。

林萧然的确也这么做了，上前把言欢拥进怀里，搂紧僵硬的身体，把毯子裹好。

等人不再那么凉，他摩挲着言欢的背轻声说，“比起你在天皇唱的歌，刚刚那首澎湖湾更好听。”

言欢一窒，心里像是打翻了调味瓶，五味杂陈，胸口又闷又涨。

林萧然眼里化不开的柔情，“刚才你唱歌的时候很开心，我希望你一直那么开心。”

言欢一愣，微微推开男人的胸膛，水润的双眼盯着林萧然，呐呐地说不出话来。

林萧然被那小动物一般的眼神看的心动。他抚上言欢微凉的脸颊，用自己的手去温暖他，“言欢，你不需要为任何人歌唱，只要为了自己而唱就好。”

言欢听罢瞳孔蓦地放大，不可置信地盯着林萧然。男人毫不闪躲地对上他的眼神，双眸亮的真挚，只能看见自己的倒影。

片刻之后言欢缓缓将额头抵在林萧然的肩窝上，双手紧捏住男人胸前的衣服，闭上眼任情绪翻涌。

上一世他只为林萧然而唱，而现在的林萧然告诉他要为自己而唱。言欢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他好像得到了一个解脱，一个了结。

林萧然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解脱，一个其实不该由这一世的林萧然给出的解脱，但是由男人亲口说出来言欢就觉得被抚慰了。

是啊，他不要再为别人而唱，不要再为林萧然而唱。言欢想开心的、愉快的，只在自己想唱的时候歌唱。

林萧然有些惊喜地抱紧靠着自己的人。这是言欢第一次主动靠近他，林萧然嘴角止不住的上翘。

他横抱起言欢走到吊椅坐下，将人全身都用毛毯裹严方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