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听说结束了,立马撒丫子往宿舍跑,生怕社长反悔。到了宿舍,张霁还心有余悸:“天哪,我以为高数课是我最后的劫难了,没想到社长才是。”

“我以为辩论就是几个人胡搅蛮缠,没想到还有这么多技巧。”苏青也惊魂未定。

公孙白上了这么久的辩论课,觉得这事比自己想的要难,有些愧疚,不知道该不该把乔鼎轩拉进来。想到这儿,他不由自主想问问乔鼎轩。

乔鼎轩今天和几个同学在一个教授的带领下,坐飞机抵达长沙,本来他不想参加比赛的,但是教授告诉他,现在不少企业很注重学生的竞赛能力,认为奖项是衡量一个人能力的标准,因此纵使他不喜欢,也还是要来。比赛明天才开始,其实也就是主办方临时规定任务,大家根据要求画出设计图而已,也没什么好准备的。到了一个新城市,大家都趁着比赛还没开始出去逛街了,他不喜欢往人多的地方去,就一个人留在酒店。刚洗完澡出来,微信就提示他有新消息。

看完消息,乔鼎轩的表情略微有些严肃,他沉思良久终于开始打字:怎么了?

那边公孙白半天没有等到回复,也略微有些紧张,自己和乔鼎轩从未见过面,自己贸贸然给他发消息是不是不好,而且明明一开始是自己邀请他的,现在又问他这个问题,自己都搞不懂,自己到底是什么意思。当他正以为乔鼎轩不会回复的时候,一直暗着的屏幕突然亮了。

他这个回复,公孙白倒有些看不懂了,自己问他喜欢不喜欢辩论,他问自己怎么了?想了想,公孙白还是决定把自己的问题重新表述一遍:就是想问问你喜欢辩论吗?

乔鼎轩这次回复的很快:我问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公孙白紧张不安了一下午,在胸腔内横冲直撞找不到出口急欲抒发的情绪,因为这一句话莫名就安静了。不知道伯牙遇见子期是不是这种感觉,我问的明明是表,你却一下子看穿了我的里,我问的明明是事,你却关注的是我。公孙白不知道该惊讶于乔鼎轩的敏感,还是该懊悔自己因为这个太过安逸的环境忘记了自己身为一个谋士最基本的隐藏情绪。

他本来该回复一句“没什么”,可是好奇心和试探心却驱使着他打下:为什么这么问?

“一个千方百计、不问情由只是因为我打赢了一场比赛就要费尽心思说服我参加辩论的人,转眼却要跟我讨论热爱还是不热爱的问题,怎么想都有事发生。”乔鼎轩的回答依然逻辑严谨。

“所以你喜欢吗?”公孙白避而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