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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恩恩怨怨还被谱写成一段折子戏, 演的缠绵悱恻。

这王翀没别的毛病, 就只不好女色。如今年近三十, 尚未成婚娶妻。家里急得不行,火烧火燎地四处替他谋亲事,可人家一听说是王翀欲娶亲, 就不大愿意应承, 生怕坑了闺女一生。这若是偷偷摸摸的包两个戏子, 养些秀气的小厮, 倒也无可厚非, 可闹出他这么大动静,还为了同性知己要死要活的,放眼整个九州,怕也寻不出第二个。更有传言,这王翀对女人……没法子……,丈夫不在身边,又要守活寡,且不可能有子女傍身,这等婚事哪个闺女肯应?

王家对这个儿子打也打过,劝也劝过,声泪俱下的求过,qiáng硬手段使过,王翀却是铁了心的不肯回头,宁死不能与季如梦断了……

此刻八宝楼里没有宾客,二楼最里头的厢房里,王翀仰面躺在榻上。左脚搭在右腿膝盖上,嘴里哼着小曲,半眯着眼睛,视线随着季如梦的动作来回移动。

季如梦每日清晨都要练基本功,此时一段身法练完,额头上铺了层晶亮的汗。

王翀勾着嘴角朝他笑道“别比划了!今年你就满二十五了,还想唱几年?”

季如梦横他一眼,手上捏着兰花指,把最后一段词唱完,这才抖抖袖子走到王翀榻前,自然地将他适才饮过的茶碗端起来喝了一小口润了喉咙。

王翀伸手扯了下他腰上的带子“瞧你,系串了。叫人家瞧见儒雅文秀的季大家如此粗心邋遢,还不笑掉大牙?”

季如梦不好意思地笑了下,“就你眼尖!”语气有些娇嗔,背过身去,到底把系错的衣带重新解开系上了。

听见身后王翀懒洋洋的道“前儿京里又来了消息……说起来我都觉得腻歪,到底什么仇怨能结到这个地步?痛痛快快杀过来当面了断不好?”

王翀脸色y沉下来,那嘴角竟也是习惯性的勾着,嘴里不大高兴地骂着“镇日弄些娘们儿兮兮的事儿,老子快发霉了。”

季如梦见他有些bào躁,略思索一瞬,坐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多少年都过来了,还有什么不习惯?你我能好生生的在一起,比什么都qiáng。就是再做十倍八倍的缺德事我也没什么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