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觉着害臊,没好意思说,只拿眼打量着丰钰,见自家姑娘来回翻着一页纸,来来回回看的总是那一张,脸上一副淡然的模样,眼睛却时不时地瞥一眼净室方向。
小环心中偷笑,原来姑娘也不是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无所谓的。如果侯爷今晚冷落了姑娘,姑娘这侯夫人明儿就会成为笑话。里里外外这么多双眼睛这么多张嘴,姑娘本就被人指摘高攀,若真的独守一夜的空房,指不定给人奚落成什么样呢。不怪姑娘心里紧张。
小环急得想蹿进去捉人了。主仆俩谁也没说话,各自想着心事,不妨后头净室的方向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轻响,小环迅速抬头,瞟了一眼丰钰,后者从脸到耳尖都泛了层粉红颜色,咬住嘴唇朝她点了点头,小环这才忐忑地退了出去。
安锦南发梢滴着水珠,身上穿了件宽大的寝衣,水滴顺着嶙峋的锁骨一路落进半敞的衣领中去。
丰钰站起身,只朝他瞥了一眼,就垂下头,怔怔地立在那儿。
他向她走去。
闻见她身上那冷香似乎更浓郁了几分,靠近,伸出左手捧住了她的脸。
他浓郁的眉色染了一抹腻腻的柔情,垂下头将她缓缓的、一点点抱进怀里。
低哑的声音透着暧昧的沙色,他轻声道“你……沐浴过了?”
丰钰将脸贴在他胸前,闭着眼咬着牙,低低地应了一声。
她没有拒绝。今晚,她是他的新娘,是他明媒正娶的妻。
一切,是他的权利。
像有猫儿在心底挠了下,在水中浸泡许久才冷却些许的热情,似乎她轻轻启唇的一瞬间就再次被燎燃。
安锦南轻轻捏住她的下巴,见她睫毛轻颤,身子僵硬,仍是乖顺地闭上了眼睛。
他喉间发出一声闷笑,轻轻的吻落在她脸颊上。
滑滑凉凉的肌肤,触感是如此的美好。他将她抱得更紧,顺势与她一道坐在chuáng沿,他身子前倾,捧住她的脸,爱不释手地摩挲数下,亲了亲她的嘴唇。
丰钰一手撑在他胸前,一手支在身后,勉力维持着别扭而僵硬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