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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澜生抿住嘴唇,只觉心头一阵阵不快。他沉下脸,道“记着我说的话,我的目标从头到尾只有安锦南一人。这次贺四不幸受擒,你要好生安抚他的家眷”

他眸中犹如层云涌动,心绪纷乱,拨不开、看不明。

那人去后,他长久立在窗前,待子夜的更声敲过,他方叹了口气,唤来从人,吩咐“去清风观。”

荒山小观,昏暗的院中。窗上映出一个娉婷的剪影。

莫千言坐在灯下,犹在做着针线。

似乎保持一个姿势太久,她仰头揉了揉肩。

应澜生立在黑暗的树影下,伸手描摹窗上投下的轮廓。

纤细的,柔美的,令他魂牵梦萦的

多少年过去,他早不是昔日少年。

再不能凑近去牵她的手,甚至不敢叫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这般远远地,远远地,痴立在院外,远远地看她一眼,于他,已是十足奢侈。

雪,无声无息地从天空中洒了下来。

星星点点,漫天飞屑。

应澜生想若安锦南当真死了,她的心结,大抵也解开了吧

惟愿上苍垂怜阿言,余生,再不必遭受任何风雨伤痛。

他愿做那遮y的大树,一生默默地守在她侧旁。

哪怕她,从来不知道,他曾为她牺牲过什么

婚姻,前程,甚至性命,只要她需要,又有什么是他舍不出的呢

不知过了多久。屋中人将手里的绣活放了下来。

隔着窗纸,见那人影解开衣襟,将身上的夹袄除了

曼妙女体有着惊人夺魄的优美曲线应澜生不敢看,他别开头,脚步匆匆地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