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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凯沉吟道“嘉毅侯不是不问政事,已经半致仕状态么”

丰郢摇了摇头“伯父细想,安侯爷至今可还挂着兵马大元帅的职务呢,虽说虎符已经jiāo回朝廷,一旦敌国再犯,能率军出征者,还能有谁圣上虽允了他回乡,可府邸封邑俸禄赏赐,可半点不曾断过”

丰凯重重拍了下桌案,有些兴奋,又有些责怪地将目光移向丰钰“孩子,你与嘉毅侯乃是旧识,何不早言”

早点说,何必一直虚虚打探,直接抱上嘉毅侯大腿,他又何至被客天赐的官司牵连

想至此,不由对丰庆和客氏不快。

“二弟,追回欠款一事,我看你还是不要推脱。此事乃是你查管不严之过,你责无旁贷。眼看钰儿就要定亲,问名纳彩之前,你可得将闺女应得的嫁妆,一分不少地给她置备出来。”

不待丰庆答话,又对丰大太太道“你镇日在家,常劝着弟妹,儿女婚姻乃是大事,半点不容马虎。”

一家之长一锤定音,不论丰庆多为难,客氏多不愿,此事都再没任何转圜余地。

若非丰郢及时到场,只怕这回之事又随着客天赐的死而不了了之。

丰钰有些笑不出。

怎么会,又和安锦南扯上关系

想及上回他说起巡盐御史人选一事,那是早接了圣旨,故意逗她想瞧她出丑的吧

段溪和趁机告辞,急于将消息带回临城,好做准备。

丰郢在屋中说了会儿话,因还要入嘉毅侯府向安锦南报到,从上院出来就直接回自己的院子洗尘更衣。

丰钰已经许久没有踏足过西府,她在逸竹轩的书房来回踱着步子。满腹心事,无从言说,如今兄长归来,似乎有了主心骨,并不那么郁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