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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南腾地站起身来,哗啦一声迈出水池,胡乱将自己身子裹住,大步朝外走去。

韩妈妈和新调入屋中的婢子水仙在外屋做绣活,听得安锦南从净室出来了,忙收了针线簸箩,起身走到帘外听唤。

安锦南隔帘见着人影,道了声“不必伺候。”

他仰面倒在chuáng内,抬手遮住半张脸。帐顶夜明珠发出幽幽荧光,恍惚又看到某女皎洁的容颜。

他已经许久未曾头痛,亦无人来与他添堵,今晚不知缘何,却有些丝丝缕缕的痛涨,闭上眼,纷纷乱乱烦闷难当。

他想这许多年都已忍过来,难道如今便当不得这痛了么

几番寻那人前来,怎知她有否在心底暗笑,他嘉毅侯身畔连个得用的女婢都无

安锦南重重捶了下chuáng板,霍地坐起身来。

“来人。”

韩妈妈朝水仙打个眼色,水仙怯怯地挪步走了进来,娇娇弱弱地喊他“侯爷。”

安锦南没有抬眼。他仰躺在那,隔着重重帐幕,懒懒伸出一条手臂出来,“去净室池中,将里面的东西拾来。”

水仙嘴角抖了抖,张大眼睛,使劲地看了看安锦南。见侯爷并无重复一遍命令的意思,不安地挪着步子,朝后边的净室走去。

水池中除了水还能有什么啊

水仙坐在池沿看了又看,最终只有脱下鞋子小心翼翼的摸入水中去。

一盏茶时间过后,水仙湿漉漉地从净室走了出来,对着手里的紫玉镯子叹了叹,这物件绝不可能是男人所有,难不成又是侯爷故人遗留的念想不成

沉默的帐中突然传出一道男音“放去书房案上。”

水仙提步朝外走,正欲掀帘,听着身后侯爷又道“你可随身带有梳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