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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文心这些年你待我如何”他跨前一步,一把扯住文心的袖子,“动辄就打打骂骂,从来不顾我的脸面,当着丫头就挤兑我,挑我的错每回闹性子,非得人跪着来求。夫妻敦伦,永远不情不愿自打生了两个丫头,不是你自个儿闹病就是那两个赔钱东西闹病,镇日的忙忙乱乱,就是我在外头受了天大委屈,回到家中也得不来你一句软语温言。”

手上用力,扭住文心的胳膊不许她推拒,厉着一张脸,近得几乎碰到她鼻尖,“我告诉你文心,我早就受够了你和你们文家,清高什么呢我是没有入仕为官,读书也不及你两个哥哥,可论起家世门楣,谁比谁低了便是我靠祖荫,也能保三世无虞,想巴结我的人多了去了这些年你以为就一个沉璧你真可笑,你防来防去,那点子粗笨手段,以为防的住谁呢”

文心眸子瞪得大大的,呆呆凝望着面前这bào怒y狠的男人,她怎么听不懂呢

他在说什么难道这些年她以为的夫妻恩爱和忠贞,只是她自以为是的自欺欺人

丰钰身在隔间,此时再也坐不住了。

真相如此不堪,朱子轩看来是动了大怒铁了心不肯低头。

以文心宁折不弯的性子,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子。

她起身在屋中踱着步子。

明哲保身是不可能了。文心不比旁人。自小一块儿长大的情分,虽无血缘关系,可在她心里就和同胞姊妹一般亲密。

可她又迟疑,自己闯将进去,除了令朱子轩越发恼羞成怒,还能起到什么旁的作用

夫妻间事本就不是旁人能插手的,文心和朱子轩之间的过往、得失,除他们自己,旁人怎么说得清呢

丰钰咬了咬牙,深呼一口气打开了室门。不想脚还没踏出去,就见文嵩气急败坏地从走廊那头走了过来。

两人一照面,均是一怔,文嵩挥退身后小厮,睨了门口的小环和文心的侍婢等人一眼,压低声音对丰钰道“你怎在此处”

丰钰见到他来,不免舒了口气“二公子,您来得正好。如今闹得不好收场,我毕竟是外人,不好插手其中。您快去劝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