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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她在他头顶幽幽地开了口。

“我知上回客天赐一事,乃是侯爷出手相助。”

“谢侯爷不罪,没有拆穿我那点小聪明。”

这话她说得没头没脑,可她相信,安锦南能听懂。

特地将人引至安锦南地界,也是抱着拼死博一回的决心。如若不能逃命,心想还可不要脸面地冲上小楼去求一求安锦南。

原只以为靠他的人手吓退客天赐便罢了,不曾想过,安锦南还将人审的清清楚楚并送了官。

安锦南这人见惯风làng,什么y谋是他想不明白的事后不仅没加刁难反而还叫安潇潇过府赴宴替她长脸。

丰钰心内是极忐忑的。

她本不愿欠了这天大的人情。可如今是不得不欠了。

不愿攀附权贵让自己变得毫无尊严,如今却也不得不重新操起奴婢的伙计,将什么世俗眼光凡尘礼教暂放,服侍于他。

她何尝不知,自己的手艺实则抵不过那人情怕是这一生但凡他有何要求,她都不得不勉qiáng为之。

因此她才烦恼。

本不该如此纠缠的关系,偏生变得让人尴尬起来。

但丰钰并非是个纠结忸怩之人。她索性将话敞敞亮亮的说开。

与其不清不楚的来往,不若纯纯粹粹就只当做是相互利用的jiāo易。总比说不清道不明又令人不安的不停猜疑试探下去要好的多。

丰钰静静地等待安锦南的回应。

他闭着眼。适才,在她指尖抚上来,将冰凉清苦的味道渐渐在他周身铺开后,他竟真的睡去了一会儿。

这对安锦南来说,在人前沉睡,简直是太不可思议的一件事。

他一世小心防备,才能安度至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