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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多年征战,习得一手好箭术,兼那些个部下和小辈惧他威严,不敢太过抢眼,这回行猎几乎只他一人收获颇丰,其他人等不过猎些獐子、野兔,敷衍潦草至极。

安锦南面上不显,心里有些扫兴,索然提早拔营,看到那些伴从松了口气的模样,不由又是无奈又是好笑。

安锦南捡了两只小狐带在车上,将山ji野猪都赏了人,骑行半个多时辰回到府中,听得舅兄冷擎风上门求见,眉头极细微的蹙了一蹙,仍决定先去梳洗一番再行传见。

芍药备了水,安锦南挥手屏退她,解衣迈进池中。

许是这几日太乏,靠在池壁上只泡了一会儿,就觉倦意袭来,眼皮沉重。

对面小几上常燃的龙涎香似乎比平时多了一丝淡淡的甜香,嗅在鼻中意外的宜人。

安锦南只觉自己紧绷的肌肉都在那香气中变得松懈开来,血液流动异常活跃,有些热,又有点躁,霎时,他闭阖的眼眸陡然睁开。

战场上练就的紧张戒备在他身体虚软之时也能克制意识保持头脑清明。

他眸子赤红,双手握拳,撑住池沿就欲跳出,一阵清风从外拂来,那甜香味越发清晰浓郁,安锦南吃惊的看向自己的肩膀。

一只手,纤细的,带有微小伤口的指头,短平而gān净的指甲,不染蔻丹,温度是微凉顺着他的肩膀,一点点滑向他的臂膀,用适中的力度轻轻按揉。

耳畔有清冷得不掺杂任何情绪的声音,唤他“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