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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过程中,姓沈的醒了,拿了锄头来打我,我便顺手一剑,把他给后来他闺女,也给我一手掐死了”

“你”客氏惊得说不出话。她这个弟弟自小就与她亲厚,事事以她为先,帮她出头

,是待她再好不过的人。她从没想过他在外是怎样的恶。听他叙述这样凶残的往事,她只觉浑身冰冷,面前这人就像是个她从不曾认识过的陌生人,那么可怖,那么陌生。

“我将人丢在了荒山沟,一夜过去就给虎láng吃得不剩原以为这事便烂在了肚子里再不会有人知,谁想谁想”他捂住脸,哭得说不下去。

那些审讯人的官差太凶神恶煞了。忆及那夜他眼睁睁看到过的情形。眼看着几个手下熬不住酷刑,偏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连咬舌自尽的机会都没有,早早给拔了一嘴的牙齿,被绑在铁锁之下任人宰割他从没有那么的害怕过。深怕刑罚上身,在无限的恐惧之下,身上早已溺得透湿,连带他心里藏了十来年的旧事,该说的不该说的一时倒豆子一般全都招了。

客氏原以为是官府故意做态,扣住了人以索些银子,如今听客天赐说这些事,心里越发的冰凉。隐隐觉得,这回便有再多的银钱,恐也无力回天。

她紧紧抓住栏杆,绝望地低喝“是谁究竟是谁丰钰再能耐,她能使得动官府bi你招认罪状的是谁是谁要害我们”

安锦南着一袭青衫,在窗下的炕上与安潇潇对弈。

他袖口绣深翠的细竹,阳光自窗隙洒下来映照在他身上,那片片竹叶似活了一般,幽幽微dàng。

安潇潇思虑片刻,将手中的白子落了,安锦南毫不犹豫便拾了黑子而起,听她似漫不经心地道“兄长可听说了,城里近日发生的一桩奇怪事”

安锦南并不迟疑,将手上黑子落了,同时拾起几片被杀得毫无招架之力的白子,丢到一旁的小钵子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