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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钰至此还未过来请安拜见

丰媛心跳如鼓,手里绞着帕子,掌心尽是黏黏的汗。

她偷觑客氏,只见自己娘亲笑靥如常,嘴角始终勾着得体的弧度,一面说闲话,一面与太太们打牌,不见半点慌乱。

母亲这是心有成算。那此时丰钰她

丰媛垂头,那天晌午在母亲窗下听来的那些话一遍遍涌过脑海。

“那郑英是个草包,在女色上最是不忌,有根三言两语就说得他意动,说到时定要会一会大姐儿”

“只管把人放进来躲在小竹园,叫个人吩咐大姐儿避着大道儿,届时把大姐儿身边的都支去做旁的事,她在老太太屋里,任何人透不进消息去”

“只待两人一歪缠,奴婢就叫人喊开来,说是见了贼影儿。也不必惊动那边的太太们,暗暗知会东府大太太一声,这事儿自然就有东府出面做主。为保全各房姑娘声名,大姐儿肯不肯都得嫁这事儿挨不着太太您半点gān系,您只陪着太太们摸牌瞧花就是”

“就算大姐儿哭闹不依,她能怎地东府能容她碍了一屋子未嫁姑娘的婚事”

“且得拘着二姑娘咱们这边万万沾染不得届时推个一gān二净,白得郑家三间铺子,神不知鬼不察,谁想得到太太头上”

丰媛脸色发白,心神不宁。有些同情丰钰,却又觉得母亲这样做也是情非得已。

这十年她和胞弟丰尧在父母膝下长大,一家人亲昵和气,父母恩爱非常,对他们姊妹疼爱不已。自打大姐丰钰归家,这段日子父亲和母亲已不知吵了多少回架。上次父亲当着她面儿就直斥母亲,连她都替母亲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