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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回房后,不免与丈夫抱怨“这话说得泛泛,也没指条明路出来。只恐这回押错宝”

段庸睨她一眼,不悦道“那是如烟的亲女纵她一无所知,难道就不值得疼她一回”

夫妻俩僵了片刻,等段庸从浴房出来,略缓和了语气“可问过二弟妹了,清和的婚事”

大舅母道“甭提了。这事不好再言。那日只开了个头,二弟妹就在我屋里哭了大半日,又是说及当年她和孩子随在任上吃的苦,又是言说哪些哪些高门有意清和。我瞧她半点不愿清和和钰丫头,如今娘亲都未再提,我瞧我们亦别做这恶人吧”

段庸长长一叹,没再多言。

安锦南坐在长窗下的几前,等屋中过来拜见、寒暄的人都走了,掸一掸衣袖站起身来。

还没来得及迈出步子,冷雪柔娇俏的脸就从帘后探出来,嘟着嘴巴抱怨道“可算都走光了。在屋后蹲了一个时辰,人家过生辰呢,巴巴的做贼一样,都怪爹爹,拘着人家不许来寻姐夫。”

安锦南侧过脸来,剑眉轻轻舒展开,一双星目含了浅淡得极难察觉的笑意,线条料峭的下巴微微一抬,用低沉磁性的声音道“胡闹。”

这短短两个字似有极大的魔力,令抱怨不已委屈不已的冷雪柔霎时变得乖巧羞涩,双手背在后头,一步步挪近高大的男人。

她仰起脸,启唇一唤“姐夫”

安锦南睫毛微微垂下“嗯。”他言语不多,只用目光了她一眼。

冷雪柔低低哼了一声,指尖轻轻蹭在安锦南袖口的衣料上,垂头红了眼圈,“他们说你不会来我以为你要失言了。今儿饭也吃不下,戏也看不进,睡也睡不好”

头顶传来极低的一声嗤笑。冷雪柔嘟唇不满地看向男人,“姐夫你还笑我”

安锦南摇头,宠溺地叹了口气。伸手去袖中摸了只细长的锦盒出来。“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