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戈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她有些好奇:“你确定自己真知道我想问的问题了?”

林淮瞬间坐直了身体,认真开口:“我林家本就子嗣稀薄,以往虽也不乏有人为子嗣纳妾,但事实已经证明纳妾除了让家宅不宁外再无其他作用,我姑苏林家的男子已许多年都无人纳妾了。”

他虽未明说,却已经将自己的态度告诉了季戈。

季戈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

她笑了笑:“今早不是已经过去了?你怎么还惦记这件事?”

但无疑,林淮的态度让她非常满意。

林淮见状跟着笑:“若我不弄清楚根源,以后再惹了夫人生气又该怎么办?常话说‘凡事可一可二不可三’,任何人的耐心都有限度,我可不愿等夫人彻底失望后才意识到不对。”

感情再好也经不起挥霍,这件事再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了。

林淮试着牵住季戈的手,很快被她反手握住。

季戈看着林淮,心想,虽然他看起来尚且只是少年模样,性子却意外的成熟靠谱,让人忍不住心动。

两人相视一笑,彻底将此事翻篇。

两人今日准备依次上门拜谢林淮的夫子,年幼时在私塾读书时候的夫子,和考中秀才后到书院就读时候的夫子。

两位夫子都是看起来便文质彬彬的读书人,看向林淮的眼神也满是喜爱与自豪。

他们问过林淮在京中诸事后,都拉着人舍不得放他走。

林淮推拒两三次后,到底碍不住夫子要求,愣是留在两家吃完了饭才被依依不舍的夫子放走。

季戈看着林淮为难的样子,嘴角的笑容就一直没下来过。

两人赶在宵禁之前回了家。

薛夫人与林泠已经休息,两人没有出生打扰,而是直接回了自己的屋子,洗漱完便躺在了床上。

之后接连十余日,夫妻二人的行程都是这般忙碌。

虽然累了些,但能避免与薛夫人打交道,倒也是件好事儿。

毕竟薛夫人怎样都是林淮继母,不好与之起了冲突。

薛夫人似乎对现状很满意,并未过来打扰。

直到两人快要启程回京的前两日,季戈正与林淮商量该将林家哪些物件儿带去京城,才听到薛夫人有事找他们。

季戈看向林淮。

林淮想了想:“我们都要走了,还是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