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冈红叶张了张口,想起不久前得知的一大堆真相,百般纠结都堆积在胸口不知道怎么吐。

“是啊,我想保护透君。”花山院瞳苦笑,“然而,我想保护他,却不得不连我最讨厌的波本一起保护。毕竟,没有波本就没有透君。”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大冈红叶问道。

“比你们都早。”花山院瞳答道,“我毕竟也姓花山院,我那早该死的父亲和哥哥虽然死了,但是那一支也并不是没人了。他们怕被家主算旧账,就来讨好我——四个月的时间差,本家是否有过一个孩子存在的痕迹并不难查。毕竟这件事,涟哥哥开始做得并不缜密,只能说是个无意而为的保险措施,后面才补救的。外人查不出来,本家能不知道吗?”

“你一直没揭穿,到东京后也没再做过任何事,是因为透君。”大冈红叶说道。

花山院瞳沉默不语。

“等等等等。”世良真纯打断,“所以说,降谷先生不是安室君的父亲,而是他们就是同一个人?”

“对。”大冈红叶点头。

“好吧,我理理。”世良真纯深吸了一口气,把这些完全不科学的现实硬生生地撕碎吞下去,又不解地问道,“你那么喜欢透君,那为什么讨厌降谷先生?”

“我喜欢透君和我讨厌波本有什么关系!”花山院瞳理直气壮地反问。

世良真纯:……你刚刚还承认他俩是一个人。

“总有人小时候很可爱,长大就可恨了!”花山院瞳咬牙切齿,“要是……永远长不大多好。”

“我怀疑你想弄一颗aptx4869,找机会再让降谷先生吃下去,让他变回透君。”大冈红叶面无表情地吐槽。

花山院瞳抿了抿嘴,没有反驳。

“你还真想啊!”世良真纯瞪她。

“想想又不犯罪。”好久,花山院瞳才嘀咕了一句。

只有这一刻,一直从容淡定的格兰威特,才有了13岁女孩的孩子气。

“你居然还知道做了是犯罪。”世良真纯扶额。

“而且,你不是怕犯罪,你是怕万一再吃一颗,他没变成透君而是死了!”大冈红叶说道。

花山院瞳的手指无意识地纠缠着衣袖。

“你是小孩子么……”世良真纯叹息完,才后知后觉地发现,眼前这个代号成员,认真算起来,好像真的还是个小孩子。

“我不明白,你讨厌波本,到底是讨厌他拆了你的炸弹,还是讨厌他抢了你哥哥?”大冈红叶问道。

“嗯……”花山院瞳居然还认真想了想。

“要思考,是不是表示,其实你没有那么讨厌他?”大冈红叶追问。

“他拆我炸弹的那时候,我刚刚拿到代号也不久,就是不服气——不过年长两岁后,哪还会记得这种事。”花山院瞳答道,“而且,他又抢不走涟哥哥,他们在一起,也是他要进花山院家,难不成还能把家主拐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