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绘眨眨眼睛,“可是,算战斗力的话,明明我比你更厉害嘛。”
黄昏别馆那次是战略性死一死,她这个身份尽管根据当前游戏的力量体系删掉了特殊的典开,但如果论起武力值,还是远超人类很多。
可以说是一松等于十琴酒的程度了。
是枝千绘还想据理力争一下,琴酒直接抬手打断。青年垂下眼眸,吐出一句很轻的:“我不放心。”
千绘蓦然怔愣。
琴酒站在办公桌前,是枝千绘是坐着的,从她的视角很容易就能看见青年的表情,鸦羽般的眼睫垂下,掩饰着的是眸中深藏到宛如烈酒般的滚烫情绪。
上一次这么近距离看见琴酒露出这个表情是在几年前。
乌丸松命令他举起枪,对准她的那一次。
从那次之后,琴酒很少让她暴露在危险之下,是枝千绘这次也是费了很大力气才让琴酒同意调到国外,否则她的计划根本没办法开展。
不等千绘反应,琴酒很快收敛了起来。
好像冷酷的 kill根本没有柔软的一面一样,他重新开口,这次比刚才的口吻更冰冷:“这边的安保人手我会亲自筛选一遍,不想死就别出去乱跑。”
被缅因猫猫一顿威胁。
千绘举双手表示:我知错了,下次还敢。
琴酒离开之后,冷得掉渣的室内终于回暖了几度。
千绘重新打开手机,继续戳戳因为缅因猫、不是,是琴酒回来之后被她搁置的安室透。
在摸鱼之前真的是在做正经事的少女拨过去了一个电话。
公事谈论过后,安室透大胆地喊住是枝千绘,问了一件他上次和诸伏景光谈过话之后就一直很在意的问题:“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的身份?”
是枝千绘回答得很轻快——“日本公安吗?我知道。”
清脆的笑音顺着丝丝电流传来,仿佛裹挟着蜜糖的砒霜,直入安室透心底:“和诸伏先生出自同一个势力嘛,这方面还是很好调查到的。”
她用的是诸伏景光的真实姓氏。
不是欺骗性的一句假话。
安室透瞬时握紧手机,问下了第二句:“你怎么时候知道的?”
“从很早的时候开始。”
电话那边的少女意外的诚实,许是把最深的秘密解开之后可以畅所欲言了,安室透从少女口中听见了一些细思极恐的回答:“差不多半年前?那个时候我的计划在细节上出了一点小问题,正好听说了你和诸伏先生,就调查过你们的信息。”
半年前。
那是安室透刚刚准备潜入组织的时候,那个时候他还在接受培训,还没正式成为一名卧底。
安室透悚然一惊。
他联想到了几个月前,第一次见到乌丸松的场景。
当时,他问她要怎么解决针对她的暗杀。
乌丸松的回答是:他的到来就是最好的解决方法——她用暗示引导他靠近,成为了这个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