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赈早见宁宁疾病缠身这件事你应该比我清楚,但相关的理由,……看来你还没清楚的明白自己之于那个怪物的地位呢。”
他脸上的温柔和残忍给了中原中也极大的不好预感。
青年说,说起了六年前随岛屿一同埋葬在海平面下的一个秘密——或者说事实:“她的伤势不是我和兰波造成的。”
中原中也瞳孔一缩。
连身上的污浊都迟滞了下来。
这件事在他心里已经太久了,久到哪怕少女亲口说过不是他的问题,中原中也也耿耿于怀。
“新生的你极其不稳定,由于特殊性几乎是无时无刻不在力量外泄。当时在战场上,我和兰波对付全盛的赈早见宁宁非常吃力,她一个人打赢我们两个不是问题。”
“如果没有发生意外,她应该能以少量代价结束战斗。”
魏尔伦说。
金发的异能者语气温柔地复述当年的事件经过:“但就在我和兰波要被逼入绝境的时候,战况发生了转机,另一道力量介入了。”
魏尔伦的语气很柔和。
用最柔的语调在陈述一件无人知晓的秘密。
但只要是知道内涵的人听见他的暗示,就一定能明白他要说什么。
所以少年整个人僵在了那里。
中原中也无法呼吸。
超越者的战斗除了同级的异能者,哪里还有人能介入进去。
而赈早见宁宁对战法国情报员魏尔伦和兰波的战斗现场哪里还有第四个超越者。
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过去的,四年前从海外回来时盘旋在心口的那个问题如同死灰复燃一般重新出现在了中原中也脑海里。
赈早见宁宁的身体六年前本来完好无损,一切的虚弱发生在抢夺荒霸吐之后。
她说,是因为单挑两名超越者。
流言也说,是因为单挑两名超越者。
但是,魏尔伦说——
和他们无关。
赈早见宁宁这么多年来体弱多病,旧疾缠身与其他人无关。
中原中也感觉浑身血液逆流,冷得发抖。
不会做梦的异能安全装置感觉此刻置身梦中。
是个噩梦。
但他醒不过来。
恍惚间,魏尔伦的话传入耳膜,清晰的告诉了他年幼时那个没问到真实回答的答案:“准确来说,六年前赈早见宁宁受的伤,残留在她身上的旧疾——”
“来自荒霸吐。”
“也就是你,中也。”
从实验室里取出的异能武器,在面对入侵者的第一反应,是自我防御或者销毁。
而无论是其中哪一种反应,距离他最近的都只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