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眼看她因为魔药的灌入而痛苦的捂住肚子,她叫了起来,双手不自觉的抠着眼珠,弄得浑身都是血。

可是他完全没感觉到一点内疚。

他感到太快乐了。

她知道之后,那种崩溃、绝望、无助,一定会让他更快乐。

而他会装成是对她最好的人,装成是买下格里莫广场47号让鲁伯特一家照顾她妈妈的人。

她会感激的看着他。

太让人愉快了。

克瑞斯坐在已经听不见的麻瓜女人面前,蓦地撑着头笑起来。

还有什么是比这些更愉快的事?

没有了。

戏弄弱者,玩弄情感,这就是这张英俊的外表下最真实的他而已。

克瑞斯·斐诺拉,本来就是个魔鬼。

他中了卡俄斯在信上留下的最后一手,也感受到了被他戏弄的人的痛苦,他感受到自己内脏的腐烂,他已经听不见了。

他面前有一具尸体。

她才刚刚死亡,嘴角还残余着一点魔药,她死不瞑目,白色的眼珠一直盯着天空。

她几乎瘦的只剩下皮包骨了,她的皮肤全是大大小小的青色斑点,枯槁的死气包围了她的全身,她连头发都只剩下了几根。

她死了。

谁也不知道她死前到底在想什么,或许她自己都不知道,因为她早就疯了。

她被试药了整整五年。

死不了,活不下去,最后选择偷偷趁着他不在把让她痛苦的魔药再次喝下自我了断。

海泼里恩·斐诺拉早就死了,他根本就不是一个能干出事业的好料子,他在上战场的第一次就被凤凰社杀死了,他估计在最后都不知道那是他的儿子为了引出凤凰社的人做的决定。

斐诺拉庄园除了他以外的最后一个人也死了。

克瑞斯脱下了龙皮手套,走出了这间压抑的研究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