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朝日奈花以为自己会很难睡着的,可是听着外头有规律的蝉鸣, 和相对而言比较杂乱的蛙叫, 会产生睡意似乎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才怪。

一开始这种背景乐也许可以当成催眠曲,可后半夜的动静越来越响也越来越多, 根本没法让人好好睡觉。

习惯了城里生活的朝日奈花, 此时根本没心情去体会这种乡土气息, 偏硬的枕头根本没法同时盖住她两边的耳朵,而只是用被子和手指根本无法阻止那些杂七杂八的声音钻进耳朵里。

明明困得要死, 朝日奈花还是挣扎着爬了起来。

真该把耳机带过来。

她把头靠在墙上,努力想要撑起过分沉重的眼皮,效果并不是很好, 倒是途中又睡过去了几次, 但都惊醒了。

几次过后,朝日奈花终于宣布放弃,发出懊恼的声音往后一躺, 用被子把脑袋裹得严严实实, 喘不过气来的时候才掀开一条缝, 几秒钟的通风时间过后又重新裹了起来。

可以说,这是她经历过最难熬的一个夜晚。

同样是被吵醒,与上次不同的是, 这次并没有发生什么引起她注意的意外,扰人清梦的声音都是些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动物叫,一点都没让朝日奈花感受到危险的感觉,自然就提不起什么精神。

——总不能大半夜的因为什么城里人的新奇感而出去看蛐蛐儿吧?

朝日奈花就保持着这种似醒非醒的状态熬到了天亮,中间有那么一段时间因为声音消失了一小段时间,她睡得特别舒服,但也只是一小会,很快她又会被新的一轮‘演唱会’唱得脑壳痛。

一定!要换个新住所!

再多来几晚她就要猝死了!

抱着这样的信念,朝日奈花在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开始洗漱。

应该把死霸装带上的,大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