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日奈花心中叹气,快速调整了下表情。

“是花酱啊,快过来坐。”

轰冷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冲着少女招了招手,经过一晚上的休息和练习,她已经能正常说话了,只是声音不能太响。

“昨天都没有好好感谢你,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还要那样人不人鬼不鬼到什么时候。”

轰焦冻愣了一下。

“我也就是随便试一试,有效果我也很意外呢。”朝日奈花将果篮放到了墙角边,坐到了病床旁唯二的椅子上,语气随意的笑道。

从她进来后就没声响的轰焦冻突然开口,“妈妈是你治好的吗?”

“也不算吧?”朝日奈花用手指挠了挠脸颊。

治疗轰冷的过程比以往的都要顺利,要不是亲眼看到了轰冷原来的样子,她都不能确定自己治疗的是个病人。

“是的哦,都是花酱的功劳。”

比起不明所以的朝日奈花,接受了治疗的轰冷更有发言权,她抬起左手,虚虚做了个抓放的动作。

“我还记得那时候的感觉,周围一片黑暗,却突然照进了一束光,然后我听到了焦冻的声音。”轰冷看向轰焦冻,脸上的笑容透着自责,“那时候我就想起来了,还有件事没有完成。”

以前的轰冷对外界发生的事是有感觉的,哪怕一开始几个儿女是以陌生的形态出现在她面前,时间久了她也能记住他们的声音,只是说话的内容非常模糊。

没人解释得清那时候的轰冷到底是什么情况,主治医生换了好几个,甚至还请了许多国外的专家,就是没有一个人能定义出这个女人的病症到底是什么,最后也只有淡淡的一句心理因素。

一开始轰家姐弟还很相信医生的话,每天无论多忙,都会抽时间来医院陪陪母亲,和她说说话,希望某天能够发生奇迹。

可是没有,无论他们怎么努力怎么真诚,神明都没有回应他们的祈祷,轰冷依旧是谁也不理,宛如提线人偶一般任人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