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睡觉了。

父母死去之后,刚刚被父母锻炼出来的生物钟便紊乱了,入陶大威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睡觉,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起床,有人对他说睡觉,他才知道自己该睡觉了。

对自己所接受的这一切不公正的待遇,入陶大威没有任何的感觉,入陶伦行,那个年迈的老者,对入陶大威来说,不过是一个长相熟悉的陌生人罢了。

他闭上眼睛,很快便陷入了漆黑的梦境之中。

无边无尽地寒冷将他紧紧地包围在其中,睡梦中的入陶大威皱起了眉头,小小的身体蜷缩成了一团,抵抗着寒冷。

漫长的冬夜悄悄地过去了,入陶伦长直到第二天早上六点钟,才来到了入陶大威的房间之中。

他站在那张破旧的窗边,看着无遮无盖睡了一晚上的入陶大威那张被冻得青白的面容,脸上没有任何的动容。

贱人贱命,他不会那么容易死的。

“入陶大威,起床了。”

起床了三个字,像是一道指令,传入了入陶大威的脑海之中,他睁开了眼睛,醒了过来。

“起床。”

入陶伦行又说了一遍,语气比刚刚还要冷硬几分,入陶大威并没有太多的感觉,从床上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