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选择了死亡,选择了用那样的方式,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她欠曼特一句对不起。

曼特成了她心口上的一道伤痕,明明已经愈合了,提及之后,却又觉得隐隐作痛。

“南茜?南茜?”

陌生的声音将秦月的飘远的神志唤了回来,她抬起头来,眼神有片刻的茫然,在看到对面那人憨厚的面容时,那丝茫然便消失得一干二净了。

“曼特老师。”

那两个字在秦月唇间一晃而过,她看着这个全然陌生的男人,清清楚楚地认识到,她再也见不到那个人了,她的抱歉,再也没有办法向那人诉说了。

“爱玛今天怎么没有到学校了?”

曼特算是从小看着南茜长大,对秦月的态度倒是挺和蔼的。

“你说爱玛啊,她的父亲今天早上请了假,说她身体不舒服,所以没有来上学。”

“不舒服?哪里不舒服?”

秦月追问。

曼特挠了挠头,稀疏的头发随着他的动作,显得更加地凌乱起来。

“吉姆说她昨晚高烧不退,连夜送到了镇医院里面,现在烧是退了,不过仍旧昏迷不醒,现在还在医院里躺着呢。”

曼特和吉姆也算是邻居,加上又是爱玛的任课老师,对爱玛的病情倒是十分了解。

见秦月仍旧是一副担忧不已的模样,曼特劝慰道:“你放心吧,我问了过了你妈妈,她说爱玛已经脱离了危险,很快就能好起来的。”

秦月没有说什么,谢过了曼特老师,慢腾腾地走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