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走过去的那队士兵实在可疑,我们暂时不能冒任何风险。昨晚美国说他一周前卸除了政府的追踪器,但他又说军方很有可能会有所行动,这就说明你我很有可能是脱离政府的控制在擅自行动。

“如果他以上言论都属实的话,咱们现在的处境想必不算乐观。即便今天我们一直处在被监视风险较低的场所,目前应该也没有被人跟踪,但仍然不能保证万无一失……”

亚瑟认真地解释着,却发觉恋人竟加倍亲昵地蹭了蹭自己的锁骨,使他不由得抬高了声线,

“喂,我说认真的呢!”

“好帅啊!那咱们岂不是像特工电影里的主角一样啦!”

阿尔弗雷德说着兴奋地抬起头来,他的两眼仿佛闪烁着星星一般明亮。

回忆起昨日,眼前这人在诊疗过程中,说到怀疑自己正在被监控时的那副焦虑而恐慌的忧郁神情,亚瑟在看向他此刻这张毫无惧意的笑颜时,心却不由得揪了起来。

在他这两天间恢复的所有记忆里,该被他称为美国的那个人都从来不曾愿意让任何人分担自己的忧虑,甚至还经常在脆弱时故意用装傻来消除他人对自己的担忧。

[美国就是个没心没肺的蠢货。]

在他的印象中自己总是这么和旁人抱怨,但其实这并非是事实,而只是他内心的期许。作为英国,他所不敢告诉任何人的是,自己曾无数次暗自希冀美国真的能如表面上的那般幼稚单纯,至少这样自己也能不必再总因心疼他的强颜欢笑而辗转难眠。

「现在的阿尔弗雷德也是在强颜欢笑么?」

亚瑟无论如何都无法将这个疑问从脑内驱逐出去,于是他摘下阿尔弗雷德的眼镜,直勾勾地盯着他的双眼呢喃道:

“阿尔,如果你害怕的话,我希望你能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