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很快意识到自己这样实在太过失态,于是从身旁人怀里抬起了头来。他咬住了脸颊内侧,好阻止自己再发出啜泣声:

“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他说着松开了搂着阿尔弗雷德身体的双臂,“真是的,让你看笑话了。”

“别这么说。”

阿尔弗雷德的心脏被亚瑟眼中流露出的自责深深刺痛,他不由自主地用手捧起了英国人的脸颊,轻柔地帮他擦拭脸上的泪迹。

“想不到我居然能在半天时间内弄哭两个人。”

亚瑟听了他的这句话,一下子破涕为笑:

“这么说你今天可真不太走运,希望至少你能觉得我比那个小鬼好哄些。”

“那是自然,最起码你没把鼻涕抹到我衣服上,”

阿尔弗雷德看对方的眼泪止住了,于是也就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但你要是再和我道歉的话,就该换我哭给你看了。”

“最好别,我可没那个耐心哄孩子。”

亚瑟如愿看到美国人不满地瘪起了嘴。

他走下车,阿尔弗雷德也立马从车内跳下来,跟在了他身侧。

阿尔弗雷德的车停在了保禄会中心旁边的斜坡上。

在他们二人顺着坡道走到公园教堂前的十字路口时,亚瑟站定了身子,远远盯着铁质栅栏后的波士顿公园纪念碑看了良久。

本来国庆就是波士顿的旅游旺季,况且今天阳光还如此明媚,游客就更是众多,连这个平素压根儿没多少人驻足的纪念碑都被游客给围了个严严实实。

“咱们要去公园走走么?”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