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黑星还是暗杀家族出身的,虽然他性格不适合暗杀,但他深谙暗杀的诀窍,杀人的方式,直觉也很强,他面不改色地看着尸体,露出思索的神色。

列车上出了命案,列车长趁到站停靠之际,很快让乘务员报了案,车上的尸体现场也要处理,不可能一直把尸体晾在那里,要不然别的乘客都不敢出门了。

事实上,在命案发生后,就有不少乘客要求换包间,或者直接下车离开。

纲吉和骸倒是还住在那个破窗包间的隔壁,途径站的警察在过道上来来回回地走,哪怕隔着门,对于感官灵敏的两人来说,门就跟不存在是一样的。

“警察的看法也觉得是仇杀,他们说死者是个暴发户,好像是挖矿挖到了古董,一下子成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富豪,发家之后为人也很高调,有不少人看不惯他。”纲吉竖起耳朵听着,边听边总结消息。

黑星和中务椿也跟着警察们来来回回地忙碌,纲吉二人则作为证人,需要待在自己的包间里,和其他乘客一样等待警官问话。

等待的过程总是漫长的,纲吉闲着没事就拿出那些借来的科普书看,但以他的耐性,看两页就觉得眼睛要变成蚊香了,还不如去听听外面的调查进度。

纲吉看不进去的书,骸倒是能专注,他随意翻过一页,目光从书页挪开,似笑非笑地看着纲吉:“你肯定不认为那是仇杀。”

骸的语气太笃定了,笃定得就像是知道纲吉在想什么一样,他表现得这么镇定,仿佛就是在等纲吉自己主动坦白。

纲吉心虚地看了他一眼:“……你看出来啦?”

“嗯哼。”骸挑了挑眉,纲吉不说,他也不挑破,可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了,骸简直比蛔虫还要蛔虫。

纲吉只好耷拉着脑袋,抿抿唇道:“我看到他了……我看到那头金发了,他是……阿卜杜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