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有原谅你,所以现在你说什么我都不会听的。”纲吉把头偏向一边,不去看他那双充满了无奈的眼睛。

“那要怎么样才能原谅我?”骸凑近了些,轻声问他。

纲吉其实也不知道,就是觉得挺生气,而且心里的后怕感还没消失,刚才那种心脏绞痛的感觉,他是再也不想体验一次了。

……而且,他总觉得这样的感觉似曾相识,好像以前他也曾经这么痛过。

可能是那时候听见潜伏在密鲁菲奥雷的骸被白兰打败,白兰宣布他已经死亡的消息时,又看见库洛姆的内脏迅速消失,那种打击确实让纲吉产生了瞬间的空白,呼吸都不畅了。

但这次比那次更痛,纲吉不确定他还能不能再承受一次。

而身边的青年却从来不会认为自己的行为有错,他最多会说“下次不这样了”“我会注意”“你看这不是没事吗”,到了他觉得应该去做的时候,还是会义无反顾地做。

纲吉只要想一想,就觉得鼻子有点发酸,他本来并不是个那么爱哭的人,也不觉得哭泣能改变什么,但这种时候,他的心脏、五官、大脑全都是酸涩的。

他就算想压抑,也控制不住自己。

明明他想听到的不是这些,可骸却从来不肯说。

骸一边被他搀扶着往村子的方向走,一边观察纲吉的表情,见他咬着唇一副随时快要泪崩的委屈模样,心口也是阵阵发酸。他捏着纲吉的下巴,让他转过来面对自己,微低下头,抵着纲吉的额头:“纲吉。”

纲吉别扭地不想看他,目光低垂,半天才回了一个:“嗯?”